查明白了。
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审讯。
她出现在皇上身边，目的是什么？
当时暖阁里只有皇上和温吟婉两个当事人，皇上不愿说明情况，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只能找温吟婉。
审讯是在酉时初秘密进行的。
温吟婉被带出了小黑屋，来到了一间让人胆寒腿软的刑房，正身后满墙都是刑具，泛着一股不详的血腥气息。
负责审讯的人是梁九功。
皇上不欲声张，所以此事是秘密进行的。
温吟婉暗戳戳的甩了一张好感卡过去。
还好，虽然康熙恨得想杀了她，但梁九功不清楚事情内里，对她并没有恶感。
梁九功初始好感值为0/100，好感卡生效后，好感值随机提升至11/100。
和之前总膳房的林公公差不多。
由此看来，好感值越不容易提升的人，越厉害。
11/100的好感值，还是低了。
温吟婉丝毫没有犹豫，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特殊卡牌——实话卡，甩了过去。
实话卡，不是实话实话，而是卡牌在生效后一段时间内，目标会觉得你所说的话，都是实话。
她不用让康熙相信她，康熙也不会相信她，她只需要让梁九功相信她，并把她的话呈到康熙跟前就行。
虽然有可能没用，但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你是怎么进的乾清宫？”
“奴婢是御膳房的庖人，今日负责送茶汤的宫女腹急，管事嬷嬷临时派奴婢顶了上去。”
这和梁九功查出来的结果一样，问温吟婉，只是核对一下。
他接着问。
“送完茶汤，你脱离队伍，擅自闯入皇上所在的暖阁，意欲何为？
这才是审讯重点。
温吟婉暗吸一口气，丝毫不敢大意。
“奴婢只是个临时顶替的庖人，不了解送膳规矩，再加上又排在队伍最末，后来摆膳事大，没心思顾及别人，等反应过来，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奴婢没来过乾清宫，一时心急，误将暖阁门当成出去的侧门，没想到进去后傻了眼，才发现里面另有天地。”
她这番话乍听合情合理，细想却有一处漏洞。
梁九功自然不会忽略，他目光转锐。
“你从正门进，为何不从正门出，反要另寻什么侧门？”
温吟婉紧掐手心，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奴婢原在总膳房送点心，那边的规矩，就是从正门入，从侧门出。”
她这话听着也合理，乾清宫和后妃住的宫殿自然不一样。
乾清宫大，宫殿都连在一起，跟座迷宫似的，为了方便起见，宫人都是从哪个门进，从哪个门出。
普通后妃的宫殿就简单了，所以规矩也有不同。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你既发现闯入了不该闯的地方，为何不速速退下，反在里面逗留许久？”
说到“逗留”时，梁九功目光紧紧盯着温吟婉，生怕错过了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他不知道暖阁里面发生了什么，所以用了“逗留”二字。
温吟婉咬了咬唇，脸颊浮出一抹羞怯。
轰！
见状，梁九功心里咯噔一跳，顿时如五雷轰顶。
他连坐都坐不稳了。
不好！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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