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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的灯再次亮起,压着地上薄薄的雪痕,往前开走了。
没有再停留的意思。
徐忍冬回过头,开始处理追尾事宜,对方想300块私了,徐忍冬看了一眼自己车屁股的惨状,300块明显是在坑她,不同意。
徐忍冬挪车,再下车,跟车主,交警和保险公司交涉半天才协商好,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徐忍冬回到家,脱掉裸色浅跟鞋,换上柔软的棉拖,小猫球球在门口等了一整天,她陪着球球说了一会话,又给球球开了罐头。
球球吃完了罐头,舔舔嘴巴,两只爪子揣着,像一只奥利奥大面包一样趴在茶几上,陪着忍冬写信。
窗外还在静静地下着雪,屋里点着雪松藤条香薰,在温暖的木质香气里,忍冬握着钢笔的笔尖,给sili讲着最近发生的事,末了,想了想,把今天晚上下雪天发生车祸的事情写了进去。
sili是忍冬五年前在信件漂流瓶上捞到的笔友,只知道地址在国外,其余性别未知,年龄未知,样貌未知。
然而这种未知,反而让忍冬很安心。
未知,就不用去衡量两个人在一段关系里的高低轻重,无需多余的杂念,只是一个单纯的树洞。
而且sili五年来保持着一个树洞该有的缄默和温柔,偶尔又会提点徐忍冬几句,简短的字句,或者是一个思索的印子,或者是给予忍冬勇气和信念的来源。
忍冬父母再婚,又没有什么特别熟悉的朋友。sili是她在寂寞宇宙里唯一的灯塔。
信的最后,忍冬诚恳地写着:
[sili,我好久没见到他了。其实当初我们分手的时候并不太愉快,那是我最伤心的时候,你可能也知道我的状态,很难过,也很难熬。]
[可是分手都过去了好几年,三年?还是四五年?我都忘记了到底分手多久了。现在我的生活很好,过去的都过去了,人要往前看。他也一定是这样想的,你说对吗si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