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瑢合直言不讳道。
樊玉清此时身着一袭雅致的紫罗兰色褙子,端庄大方的席坐在蒲团上,忍不住露出诧异的眼光。
不知是因为三皇子被惨打一事还是因为仲良偶然见到三皇子被惨打而惊讶。
她自是知道仲良的遭遇,不成想连官家的儿子都这样被人对待,心中很是同情,最可恨的还是那些欺权怕贵的烂人。
尧瑢合话音刚落,空中聚拢起厚重的乌云,将蔚蓝的天际吞噬殆尽,微风渐起,透过窗卷进一丝凉意,不知是否老天有眼,亦或是怜悯那位三皇子。
樊玉清被微凉的风吹的身子一擞,欲要起身关窗之际,听到身后的包间又坐上了几位闲人,而这次他们谈论之人,竟然是父亲。
闻彦之瞧着樊玉清神色的变化,起身说着要将那些人赶走,却被她拦住:“世子,我倒是想听听外人眼中父亲如何。”
樊玉清话音刚落,那些人便说道起来,说话间发出的笑声着实令人心烦。
【听说了吗,尚书令还有一女,昨个儿去太常寺读书了,你们猜猜此女是哪位花魁娘子所出啊?!】
【尚书令先前有一发妻,大抵是她所出,那小女可没人见过,多半是位丑人。”
【那发妻她可愿意凤鸢母女进门?】
【兄台有所不知,听说那位发妻性子偏弱,又是大户人家出生,学的也是琴棋书画,怎么可能赢得过那位入幕之宾数不胜数,当立的勾栏女啊。】
【听说凤鸢前脚进门,那位发妻后脚便做了丑事,与男人苟且,终是无颜活在世上,上吊自尽了,可是真的?】
【大抵是真的,听说尚书令为了隐瞒发妻死因,非说是病死的。】
【怪不得那位小女没人见过,生母如此,怕是落人笑柄吧。】
【这藏得够深啊!】
……
樊玉清早已面色惨白,没有丝毫血色,那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没了方才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透露出一丝杀意又带着一丝痛苦,心中泛着深沉的恐惧,握着茶杯的手越发用力,不经意间,那瓷碗竟被她捏碎了。
“姑娘!”僚子看到樊玉清被瓷碗破碎的边刃划伤的手心,急切的喊。
尧瑢合瞧着她被血沾满的白皙瓷手,将自己衣摆扯下一块,缠于她的手上,不曾多言。
此时,细雨如织,悄无声息地润湿了屋檐随着风席了进来,尧瑢合起身关起窗户。
雨势渐大,尽管窗户已被紧紧关闭,但那猛烈的雨声依旧穿透了进来,惹得人烦躁。
樊玉清低眸看向被尧瑢合包扎好的右手,她平淡而缺乏起伏的声音响起:“这下真的生病了。”
“姑娘,回去吧。”僚子见她三魂七魄都丢了一般,带着哭腔道。
是她自己要听的,又能怨谁?
原来外人是这样看待母亲的,如此严密的事情怎么就传出去了呢?
父亲从未替母亲辩解过,因为他不相信母亲。
既是丑闻,父亲又那么在意府内名声,为何要纵容风鸢传扬呢?
樊玉清记起幼年,父亲没有遇到凤鸢那时,对母亲爱之,敬之,每每提到父亲,母亲眼中那股喜悦总是遮掩不住。
不知何时,母亲眼中除了惆怅便是落寞。
往事过眼云烟,她不想再继续回忆了,说道:“世子,仲郎君,今日玉清身子不适,改日再与二位喝茶赔礼。”
樊玉清离开的果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膛起伏明显,脚步不由得加快,头顶的纱帘也因此散落下来,下楼之际,她思绪已远,不知将谁撞下了楼梯。
“咚。”
那人滚落地的声音将樊玉清的思绪拉回,她急忙踩着下面的台阶来到那人面前。
“郎君可有事?”樊玉清欲要扶起他,可惜她的力气偏小,捍卫不动那股结实健壮的男子,只将原本侧趴着的人,翻了个面。
那人大字型躺在地上,手中拎的酒坛也撒碎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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