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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去得！”
往日这樊玉清很是听话，任何事都是在凤鸢的安排下去做，太常寺之事，凤鸢与她提过，不曾让她去，而是说请个先生家中教学，更为妥当，美曰其名为：嫡女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现在老太太都发话了，该怎么是好。
当真是如此吗？
凤鸢怕是不想让她占了自己女儿的风头吧，毕竟就她所知，樊玉浅在外可是打着嫡出女儿的名号行事，她若真去了太常寺，可不是打了樊玉浅的脸？
凤鸢当真是如意算盘打得响，照以前的樊玉清便不去计较了，可如今不同了，她怎么会纵容仇人的女儿打着她的名号在外得意呢！
“既然如此，还请姨母为玉清准备去太常寺的学具才是，玉清在此谢过姨母。”
凤鸢强颜欢笑，内心苦楚，不知在算计什么。
樊玉清又道：“不知姨母打算安排哪辆马车载着玉清前往呢？”
府内规矩，嫡出的孩子自是安排挂有七宝玲珑吊坠的马车，以示尊贵，况且父亲樊保澜是当朝的尚书令，排场更不能低下官子女一等。
“良贞姐姐仙逝八年载，你这孩子便不爱出门了，那辆挂有七宝玲珑吊坠的马车，浅浅喜欢，你也知道她的脾气，姨母也无可奈何，现下实在是…”
这恶毒的女人也配提母亲？
樊玉清倒是不着急，笑道：“四妹妹还真是不谙世事，缺乏考虑呢。”
“是，她年纪小，要不…”
凤鸢本想着让她就此作罢，不成想，樊玉清道：“十四，也不小了，听说四妹妹都要议亲了，这前面的几位哥哥姐姐还未从婚娶，四妹妹倒是急了，要是传出去怕是被人笑话了。”
凤鸢知道祖母最疼她，不敢说些有的没的，生怕祖母训斥，只道：“玉清说的极是，可好人家不等人，议亲还是先定下为好，毕竟浅浅的出身不好。”说着凤鸢倒委屈起来了。
樊玉清学着凤鸢的模样，欲哭无泪道：“那辆马车是玉清的母亲亲自督促所制，即使放在那儿落灰，也是个念想，姨母逢人便说四妹妹懂事，既然如此，还请姨母同四妹妹说说，其他玉清都可以让步，唯独那辆马车，如果姨母为难的话，玉清便请祖母出面与四妹妹说说吧。”
凤鸢见她将老太太搬出来，死老太太偏偏是偏袒这个死丫头的，一下不能拒绝了。
她巴不得老太太赶紧死，从此樊家她便是主母，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了。
“你瞧瞧，多大点事儿，何必惊动老太太，姨母跟浅浅说说便是。”
凤鸢话音刚落，外面的丫鬟进来通传道：“夫人，窦嫲嫲来了。”
窦嫲嫲进门看到樊玉清，过去牵上她的手，笑道：“老奴来巧了，二姑娘也在。”
樊玉清起身，礼貌问候，笑道：“嫲嫲。”
“既然二姑娘在，老奴便一块说了，老太太有令，让老奴过来与凤姨娘知会一声，过些日子太常寺开学，二姑娘也是要去的，莫要再多余去请私塾先生了，既然凤姨娘揽下了部分当家权，可要好好为咱们嫡姑娘安置安置，毕竟嫡姑娘才是樊家的脸面，该有的排场那是万万少不得的。”
凤鸢尴尬一笑道：“是，妾身自当好生安置。”
祖母都开口了，这事儿不成也得成了。
樊玉浅性格乖张跋扈，她倒要看看凤鸢如何将马车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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