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会有一个小院子种植蔬菜之类。但在这里,房子外面看不到一点绿植,连杂草都被薅得一干二净,地上全被各种石头压着,遏制杂草的生长。
顾江漓走了好一会,终于走到了最近的一户,上前敲门。
一位老妇开门,见到顾江漓这个明显是外来人口的人,表情震惊又夹杂着狂喜,连忙揪着顾江漓双臂,问:
“孩子,你是从外面进来的吗?是怎么进来的?快快快,快带我出去!”
顾江漓被她这激动的模样吓了一跳,点头:“阿婶,我是在外面进来的,现在藤蔓墙被火烧了,如果你想的话,可以……”
顾江漓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着急的老妇一把推开,急匆匆跑出门外,向着被烧出一个缺口的藤蔓墙狂奔而去,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藤蔓在迅速修复,其它部位的枝条很快填补了这个地方的空缺,变得无比扎实。甚至整个植物部落,都向外扩展了几公分。
老妇缓缓跪地,双手无力地撑在地上,泪水溢满了她沟壑众横的脸庞,眼珠子变得浑浊而苍茫。
顾江漓和卜玥从后面急忙将这位老妇搀扶起来。老妇忽然在这堵植物墙上发现了什么,疯也似的挣脱开她们的手,跑到墙前,轻轻抚摸。
顾江漓走近,发现是她们之前发现的,困死在植物内部的人。
那女孩才被小凤凰火烧植物解救不久,又被重新困回内部,只留下半边脸颊,还有一头秀发。
老妇眼神凄凉又怀念,用手指充当梳子,温柔地替女孩捋顺头发,
“阿妞,你比妈妈勇敢,替妈妈圆了梦,先看了外面的世界。妞啊……梦想实现了,怎么不回家呢,妈妈一直在家等你向我报喜啊……”
顾江漓立在一旁,原本想要扶起老妇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原地。
要不要用小凤凰帮她们出去?顾江漓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内心天人交战、犹豫纠结。
视线不自觉瞥向老妇,她浑浊的眼珠随着说话而轻轻颤动,接着一滴泪水满溢出眼眶,滴落在死去女孩的面颊上。
顾江漓感觉这滴眼泪似乎滴到了自己心海里,搅得她心脏闷疼难受。
她深呼口气,睁开眼睛,拍了拍沉浸在悲伤中的老妇,说:
“阿婶,刚刚那个植物被灼烧打开,是我干的,我有办法带你们离开。”
老妇抬起脸,浑浊的眼睛缓缓有了光芒,泪水倒影出顾江漓面庞,笑了。
苦笑。
她直起腰,抹了眼角满溢出来的泪水,说:“没有办法的,孩子。多谢你的好意。刚刚只是我不信邪罢了。我们村是被诅咒的,逃不出来,只能世世代代生活在这。”
顾江漓以为是老妇已经失望透了,不敢再相信,急忙唤出小凤凰,让它再一次喷火。
火焰一出,植物霎时疯狂皱缩,腾出一小个通往外界的空间。顾江漓忙推着老妇,鼓励她再尝试下。
但当老妇刚踏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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