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环轻轻拍了个哈欠,直喊道:“不行了,再玩下去,你们家底都要输给本公主了,本公主放你们一马,明儿再来。”
说罢,丢了牌面,由两个宫娥引着她离开。
苏长鸢与曹落林也相继撩了牌,各自理好衣裙,起身就要离开。
苏锦鹤和胡翠危都输了不少钱,少了面子不说,还丢了钱,一时心中激烈愤慨,哪里睡得住。
待长公主走了,她才叫苦道:“姐姐们真不好,赢了我的钱就要走,还没打利索呢,我们继续。”
苏长鸢正背对着她,双手拢在袖间,左右手轻轻一搭,勾唇露出一丝笑意,她回过身来:“苏妃娘娘说的是什么话,眼下不是人不齐吗?若是人齐,我们定会陪着你打。”
曹落林也如是应下,她本就不困,且打起了兴致。
她泠泠一笑,指着胡翠危:“胡司衣也会骨牌的,叫她来添上便是。”
少顷,几人整衣坐下,胡翠危自然落在北侧。
期间又叫宫人添了几次茶水小食,开始以后半宵的棋局。
胡翠危从前本是坊间绣娘,以制衣为生,接到过最大的客户便是烟花柳巷倚门卖笑的娘子,她心生艳羡,那些娘子个个貌美无双,来钱也容易,往那一躺呢便有无数钱财到手,运气好的,还会遇上个达官贵人,从此攀龙附凤做贵人。
她只恨自己年老色衰,做不得那样的活头,便将苏锦鹤特意培养成那风月模样。她自己闲来无事,又好上了赌,对于骨牌桥牌骰子什么的,那是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区一骨牌,她赢起来不在话下。
这不,刚过了三局,她便来了个三连胜。眼下见所输的钱有机会赢回来,她便喜上眉梢,笑得那双吊梢眉都柔和了不少。
其间不忘自谦:“几位娘娘夫人想来是让着奴婢了。”
又说:“看来是这北侧位运气好,奴婢刚好撞上罢了。”
说着,又起来换位置,以逆时方向,换了方位。
这下由苏长鸢落在北侧位。
却是运气不好,输得一败涂地。
她不由蹙了眉头,唉声连连,摸着骨牌儿,轻轻地在桌面上敲:“什么北侧位运气好,依着我看,胡司衣才是真赌神,就算是公主殿下在,恐怕也要被你降住。”
胡翠危满心想着如何赢回丢失的银钱,又念着苏长鸢本就是闺阁小姐,不懂牌局,赢起来根本没有丝毫怀疑。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房内的檀香换了一柱又一柱,窗外月影西坠,东方吐了鱼肚白,室内烛火快要燃尽,在微风中葳蕤跳动。
宫娥们也都一个个站着把觉睡了几回,便又被声音惊醒。
“哎,不玩了不玩了,再这么玩下去,我的珍珠耳珰都要输给胡司衣了。”
苏长鸢站起来,轻轻捶着肩颈,那明晃晃的珍珠耳珰在她颈侧打出沙沙声响。
胡翠危见输了的银钱刚刚平了回来,自喜不已,虽有留恋,但也不敢造次。
又听得几位贵人说明日继续,她才依依不舍,丢下了骨牌儿,暗道:“若是天天这么赢,不出三月,就能赢千两银子呢,那不就是十年的梯几。”
如此想了,回去也是兴奋得难以入眠,睡觉如反掌,好久才睡过去。
临到隔日,又是苏锦鹤守夜灵,她也迫不及待收拾梳妆,紧贴着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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