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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心念人寻回失神自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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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也哭了笑也笑了,二人想起楼台下方的几人,抬头望向废墟不见踪影,转头回顾四周目光锁定在花园的草丛边。

草丛边沈洛渐半坐在地怀中抱着君慕凝,君慕凝被林千韵用白绫绑成麻花,发丝凌乱眼球浑浊,嘴被布条勒住发出阵阵嘶吼,全身上下青筋暴起不停抽搐,全然一副怪物模样。

沈洛渐一手搂扶着怀中人的肩背,一手抚罩住君慕凝的半边脸颊,一双翠绿色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眸中尽是难掩的心疼与悲伤。

周边的草地上是芳康皇氏成员,同君慕凝一样被五花大绑勒住嘴巴,华服上沾满血痕狼狈不堪。全都“安静”的躺在地上,每人的衣角上都插着一把剑剑深入土,形同钉子将他她们钉死在地,不得起身造次。

远处的松树后,林千韵和夜辰枭背对着他她们所有人。

方才,楼台尚未坍塌前,林千韵处理完这些芳康皇氏成员后,听着从楼台上方传下的对话,没有动身入楼只是默默地将楼下的“众人”挪向“安全的地方”。然后自己悄悄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内,躲在松树后面“暗自神伤”。

林千韵双臂在后,掌心朝内十指抠入树体之中,关节多处泛白透红。垂首埋头,腰臀倚靠在树杆上,眼前布条不曾摘下,双眼所对应的位置早已被泪水浸湿,晕染一片颜色显得格外深重。双唇微抿未出一声呜咽,随着额前的碎发随风摆扬,又添几分破碎。

夜辰枭没再双臂环胸,反倒平静的垂在身体两侧,双手握拳时松时紧。他站在林千韵身侧,二人距离说近不近道远不远。面色凝重神情却十分平静,看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蓝眸深邃如渊,不见终境,眼底同样不显情绪。整个人就同一部作品,需得等人来破或猜解心中之意。

这时,林千韵身子轻微一动,抬头仰首面朝前方,远处的碰击声由远及近清脆悦耳。抬手取下眼上布条,粗略的抹了把脸后单膝跪在地上,伸出手迎接怀抱。

不远处被曾鹤银抱着的单简瞧见这一幕,没等曾鹤银把自己放下便激动的跳到地面,迈着腿朝林千韵奔去。后方的曾鹤银姚霜雪两人相视一笑,加快脚步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爹爹!”单简无声的叫了一声林千韵,搂住他的脖颈不愿放开。

林千韵没说话,托住单简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大手抚上小孩脑袋温柔地揉了揉。

两人脸贴着脸,难舍难分。良久,怀中小人抬起头,白嫩嫩的小脸猛地朝前一伸,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盯着林千韵。由于速度太快林千韵一时没反应过来,银眸明显一怔。因刚刚哭过不想让单简看出,所以他下意识移开视线,躲避小人存疑的目光。单简眉头一皱小嘴一撅,小手盖在林千韵的眼睛上,另一只手在他胸口写道:“爹爹不哭,小简给爹爹捂捂眼睛,捂热了爹爹就不疼了,不疼了爹爹就不哭了。”

林千韵:“……”

于单简而言,一个人哭就是单纯的因为疼。但于林千韵这个当事人来说,今日的哭完全是因为“恐惧”。他并非是怕死人,他怕的只是那一张张惨白发青的脸上是自己亲人的面孔。只因在林千韵生前所有与他交好,有亲密关系的人都死在自己面前,从幼时开始他便眼睁睁看着爱的人死去,成长道路更是如此,每一次都是措手不及、无能为力。

随着时间流逝,林千韵对于这种事也变得越来越麻木,可他心里清楚这是自己心底一辈子的痛,难化解易触摸。

虽麻木但痛苦。

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轻笑道:“谢谢小简,爹爹不疼了。”

一旁的夜辰枭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出奇的没有吃醋,冷冰冰的蓝眸瞬间变得温柔,走上前笑着捏了下单简的脸蛋,随后轻拍了下林千韵的肩膀,温声道:“阿韵该办正事了。”

此言一出,没等林千韵作出回应,单简猛的转头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夜辰枭,嘴巴有形无声说:“没看到我爹爹很难过吗?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他!?”一手拍掉夜辰枭拍在林千韵肩膀上的手。

走到旁边的曾鹤银和姚霜雪两人被这一幕惊得定在原地。

姚霜雪:“阿银,尊主是不是要发飙了?”扯了扯曾鹤银的裙摆。“咱要不要过去劝架?”脸上妖花一张一合。

曾鹤银轻声说:“没必要,有林公子在尊主不会生气的。”

正如曾鹤银所言,夜辰枭不仅没有“发飙”,就连平常那骇人心魄的笑容都没出现。但这并非是因林千韵在场的缘故,而是他在单简的身上看到了林千韵的影子。夜辰枭发自内心的笑意绽放,认真的回答单简:“我的人我自然是心疼,但心疼归心疼我若一直借着心疼的名义去保护他,是对他的残忍。”

林千韵一笑,俯身放下半懵半懂的单简,挑眉看着夜辰枭,调侃道:“‘残忍’的事你似乎也没少干。”他虽然脑中与“小哥哥”的记忆少且模糊,但这并不代表他一点都记不起来。

夜辰枭尴尬地移过目光,指尖蹭了蹭鼻子,笑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林千韵:“嗯。”

林千韵眸光一转,看见黎芸正蹲跪在两名芳康皇氏人员的身前,一手拿着火燃棍一手反拿艾草棒熏其五官,不一会儿功夫体内寄宿的云淄蛛就爬了出来,刚出来就被一脚踩死。

常姩却不见身影,不知又去了何处。

林千韵回头对曾鹤银和姚霜雪道:“麻烦你二位在帮我跑一趟。一是回冥界领些可靠的兵卫,二是去一趟疑千山问一下琼冉,他的魂魄是怎么去的疑千山?”

问一是因为“患病”人实在太多,就单单他们八人人手完全不够。

问二是因为疑千山的结界是夏悠悯为了保护谢琼冉所设,与乌血蝶的用处对立,况且谢琼冉的死是在夏悠悯之前,在夏悠悯还没有死亡、飞升前他就已经身处疑千山之中了。更何况以谢琼冉这睚眦必报的性格,他根本不可能花时间成疑千山山鬼。所以这个送谢琼冉去疑千山修炼的人,便极有可能是这“幕后之人”。

姚霜雪妖花一开:“嘿!得嘞~阿银走啦!”

曾鹤银:“好,知道了。”

姚霜雪刚拉起曾鹤银的手正准备跑呢,就被夜辰枭叫住,夜辰枭冷声命令道:“你俩直接去疑千山,冥界那边用传音术通知温婳叫她带领一班人来就行。”

面对冥尊的话俩人不敢耍嘴,曾鹤银/姚霜雪异口同声,一本正经道:“收到!”说罢,她二人转身就走了。

林千韵和夜辰枭转身去帮黎芸,单简一个小人站在树阴下思考着夜辰枭的那句话,前胸衣服中的小葡萄翻了个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单简掏了出来,捧在手里跟它四目相对,无声道:“小葡萄,你说那人的话是啥意思啊?爹爹的回答也好奇怪…”

————

一盏茶的功夫所有芳康皇氏体内的云淄蛛均被熏出,魂魄出窍,尸骨入土安墓立碑,未得寒暄几句林千韵就匆忙将亲魂送往阴间。

于此同时,常姩也找了回来,手中多了一个破旧的本子——梦瑶常氏的族谱。

跪在地面翻开族谱,纸面上无论是男是女,是长是幼,是进娶还是远嫁,皆有记载。常姩找到亡国之年在世“名单”,对照着上面所记的姓名依次立墓冢,让在四海八荒游荡多年的亲魂得到超生。

时间流逝,最后一个墓冢立起常姩麻木地站起身,抬首间本以为“死去”的母亲竟再一次出现,端木丽全身半透收起强势的气场,红眸温柔如玉看着身前的常姩。

常姩不可思议的怔在原地,看着眼前之人久久无法回神。她想上前但又怕这是自己的幻想,一上前便会破散。

身侧的黎芸看不下去了,“啧”了下嘴朝前狠狠地推了一把她,常姩踉跄两步跌进母亲怀抱,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端木丽,没有消散她人仍在,触感真切熟悉温暖。

直至此刻常姩才真正相信她的母亲“回来”了。

“母…亲…”常姩嗓音沙哑伴着哭腔。

端木丽一字未吐,揉了揉她的脑袋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黎芸瞧见这一幕,恍然大悟,一国之母,名门之后,意志力怎会薄弱?一个生性傲强的人又怎会容许他人“操控”?

一切都是自己在瞎操心罢了!

————

一边气氛温馨,一边气氛焦灼。

在所有人都驱蛊咽气,灵魂离窍入阴间排轮回时,唯有一人的魂魄迟迟未出窍。林千韵展开讳阴卷“君慕凝”三字时红时黑,闪烁不定。君慕凝松了绑平躺在沈洛渐怀中瑟瑟发抖,嘴唇蠕动听不清话音,沈洛渐低头耳靠唇边才勉强听到“对不起”这三字。

沈洛渐轻唤道:“阿凝,阿凝,我是沈桉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君慕凝摇着头嘴角淌下两道泪水,嘴里一直重复“对不起”三字,除这三字外就再没说过其他的话。

沈洛渐急色加剧,内心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抚:“没事了没事了,结束了都结束了,你别这样…吓到我了…”再度搂紧君慕凝,下巴抵在额头,眸中空洞无神。

“哎呦我的天呐!这地可真难找!”一道清脆爽朗的女声响于耳畔。

温婳一身纱裙,粉蓝渐变的裙摆随着腿间幅度摆荡吹拂,摇曳生姿。发髻依旧是随云髻,发丝乌黑油亮,全身上下所有饰品皆为纯色珍珠,但最为耀眼的还是她耳垂上的这一对珍珠耳环,圆润饱满,洁白无瑕。

夜辰枭看见她手上空空如也,皱眉道:“没拿药箱?”

温婳瞥了一眼他,不耐烦道:“拿了拿了,主殿那边小贾他们用着呢!”走向君慕凝查看情况,嘴里不忘吐槽反问:“医者不拿医箱,那到底是救人还是杀人?”蹲下身两指撑开君慕凝的眼皮,左看右看。

夜辰枭双手环胸,不屑一笑,道:“这谁知道呢?!”语气讽刺,话中有话,夹枪带棒。

“……”闻言,温婳的手明显一顿,脸上表情瞬间僵硬变得严肃,语气阴沉:“自我封闭,自我谴责。这病药石无医,唯有自愈。”

林千韵/沈洛渐:“……”

目光投聚在君慕凝身上,沈洛渐喃喃低语:“…自我…谴责…”

“我们能做点什么?”林千韵语气平静的可怕。他神色平淡,面无表情,若不是眼神中透出焦急担心之色,便当真成了一个薄情寡义、无情无义的“畜生”。

温婳放缓语气道:“让他再一次感受到来自亲人的爱。”轻叹一口气,补充道:“简单来讲就是让他自己放下过往。”

夜辰枭:“宿轮法?”

所谓的“宿轮法”便是查阅亡灵过往经历,与往尘镜用途相似,但专攻同“君慕凝”一样“心中有结,不愿疏解”的亡灵。相比于往尘镜的“大范围搜索”,宿轮法直击要处,直接筛选出亡灵的心结。

有利必有弊,“利”便是节省时间,对症下药。“弊”则是施法者需要进入造成受用者“心结”的场景,忘记自己的经历全身心投入到受用者身上,亲身经历一遍受用者当时的心境。痛苦加倍,绝望翻盛。若施法者内心不够强大,便就同受用者一样变得“半死不活”,永远困束在“心结”之中。

温婳身为医者自是知道其中风险,暗骂夜辰枭心狠,但话已至此,温婳若是有意隐瞒那便是对这行医之道的不敬,可要是说了成功还好,若是失败便是两条“人命”,毕竟于家属而言有“救命”的法子无论风险多大都会一试。

林千韵察觉到气氛不对,开口道:“温女医有话直说,这宿轮法可行吗?”

内心挣扎许久终是抵不住家属的问声,温婳点头示意将宿轮法的利弊一字不差地告诉了林千韵和沈洛渐。

沈洛渐听后全身一僵,惶恐无措地看向林千韵。

只见林千韵半跪在地伸手从沈洛渐怀里拉过君慕凝,双手兜住君慕凝的臀部背在背后,站起身走向一侧的宫殿。沈洛渐见状连忙站起身上前扶住无意识的君慕凝。

夜辰枭怕林千韵吃力也上前帮扶,还未碰触就听林千韵冷冷道:“还请尊主帮我问问梦瑶王后,可有见到那幕后之人的真实面貌。”他实在不愿面对端木丽,自己的儿子和弟弟变得如今这番模样,虽与她没有直接联系,但也是她间接导致的,可偏偏她与沈洛渐又是亲系,林千韵不想原谅也不能原谅!

所以只好拜托夜辰枭帮忙,解开这个“谜题”了。

夜辰枭收回手轻“嗯”一声,改变方向朝端木丽走去。他心中自然也清楚此法风险,但在担心之上的是他对林千韵的信任。他始终相信林千韵,品质也好、意志也好…无论是什么他都相信他。没有一万更没有万一!在他心中他是最完美的!

温婳好奇地朝远处望去,目光聚焦在白发的黎芸身上,无意识一颤寒气袭来从脚升至头顶,令其头皮发麻、汗毛倒竖。粉眸皱缩,唇周泛白,一张白皙的小脸变得惨白,失神的眼眸紧盯那灼目的银发。

总觉有双阴冷狠辣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想要躲避双腿却牢牢扒在地面动弹不得。突然!那股熟悉的寒意再次袭来,冰凉的触感掠过她的脊背,温婳呼吸一滞,周身止不住地开始战栗,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呼吸沉重只出不进。眼前一切仿佛都失去原有的颜色,独剩“黑、白、灰”三色。

不知过了多久,黎芸察觉到一道恐惧的目光,疑惑的转身回头身后只见两人,一个是夜辰枭另一个是温婳。夜辰枭走至跟前神情冷冽默然,不见丝毫恐惧害怕的神色,那这道“恐惧”的目光就只能来自于远处的温婳。

黎芸探头眯眼想要看清温婳的表情,奈何距离实在太远,别说是表情了就连她梳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发髻都看不出来,只能模模糊糊看出是一个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人影。

温婳也是一样,依稀看出远处那白发之人是位女子。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惊魂未定地眨眨眼睛长舒口气,自言自语道:“不是他…不是他…他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不会的…不会的…”

低喃过后清醒许多,温婳猛的想起君慕凝他们还在等自己,急忙赶赴过去追寻他们三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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