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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一南几乎都能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一句话来。
可对上荣璨的双眸，简直要把向一南一眼望穿，要看到他心底里。
向一南连忙挪开视线，但荣璨笑得太灿烂，笑容都能挤进他的余光里。
趁着音乐结束，向一南连忙松开手，转身走出舞池。
还有企划想跟向一南共舞，本要来询问，可似乎看到什么，又截住话头。
向一南察觉到荣璨跟在自己身后，但能跟多久？他连忙找了个角落卡座，还顺手拿了杯酒。
他相信一屋子那么多人，都想和荣璨聊上两句，更别说他的经纪人，肯定也不准他在这个时候，找个地方躲着。
没想到荣璨还是跟着他，来到卡座旁，也不坐下，只是靠在吧台边，看着向一南。
向一南无语：“你跟着我干嘛？”
“我也要休息一下嘛。”荣璨没有喝酒，只能空着双手站在他身边，“一南，陪我聊一会儿吧。”
向一南端着酒杯，“我也累了。”
荣璨撅着嘴，“和他们跳舞的时间太长了……企划那帮人……”
“他们人很好啊！”向一南说，“我交了很多朋友。”
这话确实把荣璨说得五味杂陈，想向一南和自己的团队关系好，好事一桩，却又不希望他们关系那么好，自己看到会吃醋。
荣璨小声说：“偶尔我也希望你能像对他们那样对我。”
平日里，或许向一南总见到自信的荣璨，听他说着笃定的话，习惯了天下所有的事，都会围着他转。
现在看到面前的荣璨，居然向他低下头，用着听来些许卑微的语气，跟他说这些话。
向一南不免一愣，仔仔细细去看荣璨的脸，这种情绪，很难装得那么自然。
以前荣璨也时常露出过委屈的神情，但向一南常常能一眼看穿。
那时候的荣璨心里根本不委屈，只是为了向他讨饶，让他别生气而已。
而事实上，荣璨很少会放低自己的位置，向他恳求点什么，哪怕到了他的专辑上，也只会默默等着向一南点头。
或许也因为向一南这个脾气，一旦荣璨提出任何恳求，反而让他以为，荣璨在向他提出什么要求来。
向一南也下意识要回他这句话，但很快反应过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其实……”向一南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一时半刻，又不知该怎么说。
没能从他这边讨到什么承诺的荣璨，看起来真有点难过了，也不是以前动不动就要哭的样子，反而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
不等向一南再多说一句，有个服务生来找荣璨，说经纪人找他。
荣璨点点头，依恋低看了眼向一南，这才跟着服务生离开。
向一南的目光随着他离开，竟然开始觉得有些无措，他转着手里的酒杯，随后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酒。
刚才荣璨的脸，时不时浮现在脑海里。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啊？
自己明明已经给他做专辑了啊……
为什么荣璨还要露出这种表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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