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郁的问题，杨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仿佛这个问题使她很为难。
宁郁不在乎笑笑：“师姐，我只是随便问一下。不方便回答没关系的。”
“哦……”杨芊松了口气，“那我就不说了啊，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咱们还是专注眼前的美食吧。诶，你这个海鲜粉是……”
宁郁扭头朝对应的窗口方向看过去，指了指，“在那。”
“可以，看着不错，我也去整一个。”
杨芊暂时离开，桌上只剩下宁郁一个人。他继续回谢秋堂的消息：[我在吃早餐了]
谢秋堂在线点评：[好像挺好吃的。]
[嗯嗯…在酒店里算是不错吧。]
厨师的水平还是可以的，不过要宁郁说——
[我也会做！]
宁郁如是说道：[没有我做的好吃。]
这句话说得好有底气。
谢秋堂会心一笑：[那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做给我吃。
[好哇。]
和谢秋堂杂七杂八聊了会天，杨芊端着碗回桌：“师弟，我回——诶，你怎么没吃啊？”
她走的时候是多少，回来的时候仿佛还是那么多。
“……”
宁郁默默收起手机，“这就吃了。”
看到他的小动作，杨芊懂了，“在跟你…爱人聊天对吧，我还打扰你们了。”
“没事，谢谢师姐提醒我。”宁郁卷起一筷子粉丝，“冷了味道就不好吃了。”
“对了，就是要趁热吃。”
热乎乎的粉丝下肚，很满足。杨芊吃得差不多了，端着牛奶慢慢喝，顺便打量宁郁：“师弟，其实你给我的第一感觉跟最开始的印象不一样啊。外面人怎么说你很高冷呢？”
……反正杨芊没看出来。
宁郁微怔，“嗯…可能我以前话比较少吧。”
“不止吧？”杨芊笑着说，“你的名声还是很响的，我都略有耳闻。”
“变化有这么大么？”宁郁问。
“当然。”杨芊点头肯定，“嗯…反正跟我想象中的冷美人不一样。”说着说着，杨芊确信道，“看来论坛上那些说你高冷不理人脾气差的都是黑子！”
杨芊看论坛的次数不少，她知道有人在论坛里说宁郁不和班上的同学来往，气质锋锐冷淡，不好相处——从前看看就过了，她不在意，毕竟她又不认识宁郁是谁。
但要现在的她来说一句公道话，那她肯定要说，这些人都是黑子！没办法和宁郁交朋友所以开始拉踩。
“……”宁郁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大一时期的表现，摸着良心说道，“也许是我变化太大了。”
他的变化确实……挺大的。
一段好的感情，是使人向上的。
宁郁望向窗外渐浓的阳光，他正走在一条向上的道路上。
.
接下来几天交流会的流程，廖琼作为他们的带队老师之一，且负责行政工作，相当忙碌。徐冯主要是和其他学校老师做专业交流，宁郁他们的角色是听众，当然，周五的上午也为他们安排了一堂交流分享课。
有输入，有输出，才是一段闭环。
杨芊则把跟廖琼的约定履行得相当彻底，一直带着宁郁跑，从没把他一个人丢下过。
在微信上和容渐雪约好今晚见面，宁郁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杨芊坚定的大拇指：“师弟，牛！”
宁郁迷茫：“怎么了？”
“楚正青刚刚虽然脸色很臭，但还是给你鼓掌了啊。”杨芊笑眯眯的说，“你看，现在分享结束，他直接人就跑了，哎，估计是去哪里治愈他受伤的心灵吧。”
宁郁眨了眨眼：“不是礼节性鼓掌吗？”
就像礼貌性寒暄一样。
杨芊摇摇头：“楚正青这个人，他如果不认可你，是绝对不会鼓掌的。”
说罢，杨芊比了个pose，“师弟，再接再厉！大餐在正赛呢。”
“好。”
宁郁这么答应下来，心里没什么压力。只不过……杨师姐和楚正青的关系，似乎也并不只是有过节，他有些读不懂。
杨芊和他在往餐厅走。与早上的自助餐不同，中午和晚上都是圆桌吃菜，一个大餐厅，安排了六桌，至于座次——就随便了。可以选择跟自己一个学校的同学坐，也可以选择与其他学校的混座，总之都可以，没有强制安排就餐的座位。
“对了，师姐。”快走到餐厅，宁郁记起晚上的安排，说道，“我晚上不在酒店吃了。”
“啊？”杨芊疑惑，“那你去哪吃啊？减肥，不吃了？不是吧，师弟，你好瘦的，我都没减肥呢，你不用吧……”
“不是。”宁郁失笑，“我一个认识的朋友在附近，今晚跟他约好了。我去找他吃个饭。”
“噢，这样。”杨芊若有所思，“你们认识多久了？靠谱不？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你一个人去行不行？怎么过去啊？”
一连串问题砸下来。
宁郁捏捏自己的耳垂，不知从哪个问题开始回答。
杨芊说完自己都笑了：“我就是不太放心。你说这地方，万一出个什么事，也没人知道是不是？所以自己要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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