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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宝贝永远不知道，当初好友是不是故意没有抓住跌落山崖的自己。
无论答案是什么，原谅托马斯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这对托马斯来说也是同样。
所以布鲁斯索性用这点“要挟”托马斯，让他成为自己的助力，一起来改变哥谭。他们的关系复杂也简单，唯一确定的是，他们绝不会背叛对方。
“就这事儿，我能吹一年！”
布鲁西宝贝躺在灰蝙蝠的大腿上侃侃而谈，“你看那个绷带怪人缄默，他是我拉入伙儿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灰蝙蝠：“……”
道理他都懂。问题是长时间躺着说话并不容易，他自己的大腿对布鲁西宝贝的吸引力就这么大吗！
布鲁斯在那颗外星球朝外星人开枪时心里却还在想着异世界的蝙蝠侠，灰蝙蝠发觉自己低估了自己在布鲁斯心中的地位。
布鲁西宝贝八成把他当成了陷入绝境时唯一的信仰。
灰蝙蝠又开始头疼。
他决定关注现在首要应该关注的事。
“你知道这道伤口的成因。”
他抚摸过布鲁西宝贝的胸口，那道没有给布鲁斯带来任何疼痛的伤疤就杵在那儿，存在感十足。
从布鲁西宝贝的叙述来看，他完全不在意这道没感觉的伤疤，要不是它给两个托马斯带来了很大的心理负担，他恐怕都懒得抽出时间治好自己。
“是啊，用针线缝合不能促使他们长回一起，就算放在那儿也不会发炎坏死，”布鲁斯的语气烦躁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不就是魔法嘛可恶！”
由于那样的经历，布鲁斯这辈子对魔法的恶感是不会改变了。
“你可以强行控制细胞让它们愈合，”灰蝙蝠依旧保持从来不变的冷静，“但是，不找到一个法师询问的话，你永远不会知道这道伤口的成因。”
“我没兴趣知道。”
布鲁斯翻了个白眼。
“我有。”
灰蝙蝠看向布鲁斯的双眼。
布鲁斯静静与他对视，那双饱经风霜的眼中埋藏了太多情绪，布鲁斯永远看不懂。
他只懂一点，他反抗不了这位无论是力量还是谋略上都能把他摁在地上摩擦的黑暗骑士。
“……控制狂，”他小声逼逼，语气委屈极了，“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
“魔法师扎坦娜·扎塔拉近几天正在哥谭进行表演，”灰蝙蝠马上就给布鲁西宝贝安排好了行程，“你可以去观看一场演出，拜伦·威廉姆斯依旧会为你的保镖。”
“我……”布鲁西宝贝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如果我想追求你，是不是以后都得听你安排了？”
“是。”
灰蝙蝠回答。
布鲁斯看不出这是考验还是利用，无论答案是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卑微了。
他看向头顶的灰蝙蝠，对方的脸几乎同他一模一样，气质却迥然不同。布鲁斯看不懂灰蝙蝠的想法，不过他知道，也只需要知道，灰蝙蝠的嘴唇非常好亲。
“我想亲你，小蝙蝠~”布鲁斯说，语气甜蜜得像是从蜜罐子里发出来的，但是这与灰蝙蝠自己当初伪装成哥谭首富布鲁西宝贝时不同。布鲁西宝贝并没有什么面具，他的甜蜜就是真实的甜蜜。
就算曾经被外星人绑走，布鲁西宝贝的本质依旧是骄纵肆意又惹人怜爱的哥谭宝贝。
灰蝙蝠很难拒绝他。
“我不想。”
灰蝙蝠否认。
嗯，但也不是无法拒绝。
布鲁斯：“……”
灰蝙蝠的答案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
说好的交心呢！虽然对灰蝙蝠来说也许只是用一点没用的情报套一点有用的，但是……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
布鲁斯难以置信地说。
“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孩子。”
灰蝙蝠说。
对灰蝙蝠来说，布鲁西宝贝还是当初那个被狂笑之蝠撵着跑的、需要他保护的小孩子。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某只橘猫正在热切地看着他们，无比期待两个男神的爱情。这让本质有些闷骚的灰蝙蝠不可避免地拒绝了布鲁斯。
布鲁斯显然也想到了这点。
他依旧与灰蝙蝠对视着，腾出一只手朝华夫挥了挥，示意这只凶残的宇宙种族噬元兽滚蛋。
华夫：“……”
为了之后的伙食，华夫识时务地溜了。
等到橘猫消失在门口，布鲁斯看向灰蝙蝠的眼神中终于多出了点儿不客气的意味。
“原来你喜欢比你年纪大的？”
他心安理得地躺在灰蝙蝠怀里挑衅，眉眼间都是装出来的戏谑，就像是一只恃宠而骄的猫咪，让人忍不住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这种做法一看就是从情场学来的，灰蝙蝠想，老套了些，但是有效。
“也许你能让我换个口味？”
灰蝙蝠说着，轻挑地挑起一边眉毛，变回了那个久违的花花公子的样子。
“……如果你给我机会，我会表现得很好。”
布鲁斯为灰蝙蝠者从未见过的姿态眨眨眼，舔了舔唇。
灰蝙蝠看上去更加可口了。
他直接伸手勾住灰蝙蝠的肩膀与脖颈，借力坐起来，然后在对方的默许下微微眯眼吻了上去。
还是那让布鲁斯舒服的唇形，这次稍有不同，他只是用嘴唇勾勒了一遍灰蝙蝠的唇，对方就配合地被他敲开嘴，来了一次真正的、双方都配合的吻。
起初，灰蝙蝠没有太过在意，他的技巧与经验足够丰富，完全能把那个当初的小男孩掌控在手心，一切都按他的意思来。
他错了。
常年来，灰蝙蝠的生活重心都是为蒙面义警打击罪犯，泡妞对他来说只是明面上身份所必要的伪装。这意味着，就算经常跟别人滚到床上，他也会严格控制时间，更不会沉浸于享受这样的乐趣。
而对布鲁斯来说，与他人的暧昧行为就是为了享受。他乐于探索每个变化所带来的不同感觉，也会沉浸于快乐中。
当灰蝙蝠发现自己不能一如既往地掌控一切时，他有些吃惊。
布鲁西宝贝的舌头灵活地在他口腔内乱窜，而他却只能被动地配合对方，彻彻底底地丧失了主动权。
直到这个吻结束，布鲁斯还有些意犹未尽。
“看来你跟前任们的关系还挺纯洁，”他惊喜地说，语调轻快地往上扬，“你果然还是不信任那些超人类，我比他们好多了！”
灰蝙蝠微微蹙起了眉。
从简单的一吻中就判断出了灰蝙蝠对这件事的陌生程度，在这方面，布鲁西宝贝简直敏锐得可怕。
然而在平时，这货就是一个把别人备注成憨憨的憨憨。
“别高兴得太早，孩子，”灰蝙蝠推开布鲁斯凑太近的脸，把他推到沙发靠背上好好坐着，“你只是获得了门票而已。”
“我获得了门票，可你却不进我的家门，”布鲁斯有些烦躁，“嘿，你可是布鲁斯韦恩！你是韦恩家的人，跟家人在一起再正常不过了吧！”
灰蝙蝠回想了一下跟他有过接触的夜枭。
那位父亲只要没事发生，就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这让灰蝙蝠有些伤心。夜枭破坏了灰蝙蝠脑中对幼时慈爱父亲的幻想，要知道，在几十年的成长与战斗中，他早就把自己死去的父亲变成了假想中随时会接纳他、安慰他的存在。
夜枭毫不留情地让他对“父亲”这一形象的想法幻灭了。
果然，还是阿福最好，只有阿福最好。灰蝙蝠想。
更重要的是，夜枭从不允许布鲁斯参与他的事业，也很排斥共享情报。他是一个跟灰蝙蝠一样的控制狂，不要说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都困难。
“我是拜伦·威廉姆斯，短期内不会改变，”灰蝙蝠冷静地伸手点了一下面部，伪装用脸在电频闪烁中重新覆盖了他自己的面孔，他看了一眼生气可怜暴躁却又锤不过自己，只能一个劲儿无能狂怒的布鲁西宝贝，转了话头，“不过运气好不代表你绝对安全。你仍然需要一个保镖，也许得是长期的。”
布鲁西宝贝有些惊喜。
“我不信任除了拜伦·威廉姆斯以外的所有保镖，”他骄傲地说，显得有些富家公子式的自我中心，“反正我非你不可，小蝙蝠。”
他的眼睛仿佛盛满了甜甜的蜜。
“我的开价很高，一般人可负担不起，”灰蝙蝠说，“我要一个蝙蝠洞，还有备用的蝙蝠车与蝙蝠飞机等装备，当然，还有战衣以及配件，还有韦恩集团的资金与技术支持。”
“哇……”布鲁西宝贝一脸肉疼，“这可不是一个普通保镖能够拿到的工资，如果我不雇用你，你就得继续去送外卖了吗？”
“看来是这样的，”灰蝙蝠回答，他的语气颓丧起来，“以后我就只能每天看见华夫先生了。”
“哎，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布鲁斯耸耸肩，用上了贵族的矜持腔调，“我似乎刚好能够承担得起你的开价。”
“也没有第二个人聘得起我了，”灰蝙蝠揪住起身就想往实验室跑的布鲁斯的后衣领，强行把他拖上二楼丢进卧室，“现在，你的保镖建议你立即睡觉。”
他在门口抱臂看了会儿被丢上床的布鲁西宝贝懵逼的神情，然后冷酷无情地从外边关上了门。
回到床边狗窝里的提图斯沉默着看了一眼躲在床底下不知道打算偷听什么的华夫。
无论想要听什么，他注定只能徒劳无功了。
者有话要说：
生死时速掐点码出来了蛤蛤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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