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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秋脸上羞红一片,强装镇定,喊道:“还不快走,母亲还有话问你呢!”
苏云起支起一脸奸笑凑了过去,“转移话题,小五,你很可疑呀!”
谢非夜双手抱胸,轻飘飘的说道:“我听说,凌姑娘今日便要出城离开了?不知道四师兄若是这回赶不上,是不是就难得遇佳人了!”
苏云起面色一变,沉声道:“怎能让长辈等我们呢,快走吧!”
苏若秋嘴角一勾,凑近谢非夜,轻声说道:“师兄,凌姑娘是谁呀?”
忽然衣领被人提了起来,一个凉飕飕的声音从脑后传了过来,“小五,这么喜欢打听事情,可不是姑娘家家该干的事情哟!”一把拽着四处挣扎的苏若秋就跑了。
谢非夜看着越来越远的兄妹两人,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似是怀念,又有些羡慕。
“师兄,你干嘛呢!快过来呀!”远处的苏若秋不断这向着这边招手。
谢非夜眼中的情绪瞬间消散,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快步跟了上去。
……
正堂落座。
苏夫人抿了口茶水,茶盏轻轻敲击着,大厅的空气犹如凝滞般,甚是胶着。
苏先生眯着眼睛,很自然的忽视掉儿子那双饱含热烈的眼神,安然的等待着苏夫人的开口。
苏若秋亮着两排森森白牙,笑嘻嘻的看着苏云起,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苏云起环视一周,发现谢非夜却是一脸沉静的表情,似是在考虑某些棘手的事情,眉宇微皱。
苏云起觉得,这个皱眉可能和自己有关,于是无端竟生出些对谢非夜的亲近之意,索性往边上稍稍靠了些,试图寻找一个同盟。
‘啪’茶盏落桌,众人心头一惊,连忙端正坐姿,屏气听着苏夫人说话。
苏夫人抬眼看着苏云起,脸上露出一丝慈母般的笑容,伸了伸手说道:“老四呀,过来,出去这么久了,让母亲好好看看你,来,过来。”
这话一出,全场安静了一会儿,苏先生最先反应过来,不着痕迹的把自己刚刚洒在身上的茶水用衣袖遮住了,一脸正经的看着苏云起。苏若秋抖了抖身子,也不好接着笑了,只能在心中为四哥鞠了一把泪。
苏云起听到这话,僵着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母亲,孩儿身上尘土较多,不便靠近,我与小妹长得最为相像,母亲”若是想看清我,不如就多看看小妹就行了!”
苏夫人脸上笑意减深,又重复了一句,“我说,过来!”
苏云起吓得连忙起身跑了过去,还把脑袋凑到了苏夫人眼前,脸上扯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轻声说道:“母亲,孩儿身子骨弱,您可千万要记住呀!”
苏夫人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梢,说道:“你怕什么,我又不爱打人!”
这话说的,全场上下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苏夫人缓缓说道:“听说,你坏了人家陆鸣音的名声!”
苏云起连忙摆手回道:“母亲,您知我的爱好,这看见美人就忍不住手痒呀!我也不知道那位就是陆家妹妹!关键的是,我根本就没画人家的脸,所以这个应该算不上败坏名声这么严重吧!”
苏夫人一把拧住他的耳朵,笑道:“这都不算,那你同我说说,那什么才算呢!”
“美人出浴!”
‘啪啪啪’三巴掌打在了苏云起的脑瓜上,甚是响亮,苏若秋忍不住抱住自己的头,觉得四哥真的好厉害,居然在如此暴怒的母亲面前还能直言不讳,不变初心,真的很坚强!不过,这样的代价……
顶着脑袋上鼓着的大包,苏云起跪在大厅之中,耷拉着脑袋,神色怏怏。
“老四,我同你订着了一桩婚事!”
苏云起脸上一怔,复尔回道:“母亲,我立业未成,游历未半,何以就要订亲呢!”
“只是让你订亲,又不是让你成亲,你急成这样干嘛!”苏夫人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苏云起正色道:“好姑娘不都是喜欢有成就的人吗?我若是在籍籍无名之时定亲,以后名扬天下时,容易犯下抛弃旧人的祸事呢!不若就晚个几年也可!”
‘啪’一巴掌又拍了一次。
“我让你看这么多圣贤先哲的书,难道就是让你养成了这么个性子!你要是做得出如此祸事,那我便废了你这个儿子!”苏夫人吼道。
苏云起顶着一窝乱糟糟的头发,看着神情十分激动的苏夫人,问道:“母亲,我就不清楚了到底是哪家姑娘如此优秀,经惹得您现在这样对待亲生儿子呀!”
苏夫人冷眼一瞟,“哪家姑娘?还不就是你心心念念那副美人图里的美人!”
苏云起浑身一凉,连忙摆手道:“母亲,我先前只当那蒙着面纱的是个美人这才画的,”话音一落,便看见苏夫人美目一横,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改口道,“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陆家妹妹在我心里是和小妹一样的,我根本就没有非分之想的!母亲莫要牵错了红线,毁了人家姑娘的一生!”
苏夫人嘴角一勾,“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问音儿了,她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现在就是来通知你的,可不是让你做决定的!”
苏云起惊道:“母亲忒不讲理了吧!人家姑娘看你这样哪敢反抗,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苏夫人骂道:“你这小兔崽子,还学会说我的坏话了,我告诉你,这亲你是怎么着都得给我订了!音儿自然呀成咱们家的儿媳的!”
苏云起反抗道:“母亲,你过分了,我绝不同意!”说完,人便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苏夫人喊道:“我看谁敢放你走!”
站在门口守着的谢非夜的两个青衣护卫面色极为尴尬,不知道该不该动手,不过看了一下公子使过来的眼神,不是很能听得懂,于是两人怀着公子未来丈母娘的命令不得违抗的心理感知,两手一伸拦住了苏云起的去路。
苏云起迅速闪身躲去,从下方出去,却被两个青衣护卫再次拦住。看着这副情景真的不是很利于自己,于是向着外面喊道:“凌姑娘,救我!我快死了!”
这话音一落,便见一道蓝白之影迅速闪过,一把抓住苏云起就提了起来。
一阵淡淡的兰香飘过,如水般纯净的声音说道:“为什么每次你喊我都是说快死了呢!多不吉利!”
两名青衣护卫还未拦住,那道人影已经飞离很远了!
苏若秋忍不住慨叹,“这就是方外之人的实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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