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句话，这么激动，看来这句话对你而言，意义非凡啊！”欧阳轩淡淡的开口，“让我猜猜看，这是王霖经常骂你的话吧？”
王大龙听到这个名字，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我觉得她形容得挺对的，你的确是一只缩头乌龟。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她的身边；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你只能站在旁边看，就是想帮也没有办法帮助她。你到是告诉我，你凭什么说你爱她？”
“我……”
“我说错了？”
王大龙低着头，“没有，你说得对，我的确很没用，根本帮不上她的忙！”
欧阳轩的激将法似乎起效了，“以为帮她顶罪，就是爱她的表现吗？你错了，这是在害她！”
王大龙诧异的看着欧阳轩，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欧阳轩扯了嘴角，“不信？”
“行，那我就跟好好聊聊。”欧阳轩起身坐在桌子上，一副随意的样子，让顾思曼想笑又不敢笑。
欧阳轩感觉到异样，看了顾思曼一眼，暗示她先出去，“你是不是认为，给她一个童话梦，把她当成公主一样捧在手心里，就算是爱她？”
“爱一个人，难道不吗？”
欧阳轩冷笑着摇头，“当然不是。王霖肯定经常嫌你一个大男人，整天不是围着锅碗瓢盆、几斤几两的转，就是围着她一个人转，不求上进，很没有出息吧？”
“你怎么知道？”
“听过这句话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王大龙点头。
“所以，你对王霖越好、越把她当成宝，她越是嫌你这又嫌你那的，根本不会让她把你放在心上。”欧阳轩指着照片，“你看看这男人是怎么对王霖的？使唤她干活，打扫、洗衣服、做饭，可王霖呢，爱他爱得要死。为了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不惜杀了梁羽翔，让你帮她顶罪。”
王大龙不说话了，他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极力反驳，坚持梁羽翔是他杀的。
欧阳轩知道自己已经说到王大龙心坎上了，便也不饶弯子了，他还从来没有一次性说过那么多话，累死他了，他要速战速决，“你要是换一个方法，效果就不一样了，她会一辈子都记得你。”
“什么方法？”王大龙再一次坐直了身体，耐心的听欧阳轩说下去。
“既然得不到她的爱，那就让她恨你吧。爱的反面就是恨，恨就是爱的一种表现。”
王大龙更怀疑了，“怎么恨？”
“既然她不希望我们知道她是怎么杀梁羽翔的，那就把她杀人的经过告诉我们，她绝对会恨你一辈子的。”
“你们是想要抓她吧！”
“兄弟，抓人是要讲证据的，我们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我们拿什么去抓她，就凭你说的一个故事？当是你就不一样了！首先，你有认证，证明你杀了梁羽翔；其次，你已经把杀人的过程告诉我们了。
再说了，你现在只是把她杀人的过程，当成一个你跟王霖的爱情故事告诉戚晓菡记者，让记者帮你把故事写下来，然后我们在去拿给王霖看，你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
让她恨你不守信用，更让她发现你的好，爱上你。”
王大龙用他那简单的头脑思索着，努力的从欧阳轩的迷魂汤里跳出来，“不行！我答应过她，我不可以违背自己的诺言。违背诺言的人，是要接受惩罚的。”
“什么惩罚？”
欧阳轩暗觉不好，王霖到底给王大龙灌了多少迷魂汤，这才导致了他的‘醒酒汤’完全不起作用？
看着王大龙的神情，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逼王大龙了，若不然……挥了挥手，让同事先将王大龙带回拘留所，再另想他发，他就不相信王霖能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让他们查不到任何的证据！
*
“听说你找我？”
欧阳轩黑着一张脸出现在负一楼的法医科里，戚晓菡一看那张如包公般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王大龙还是不肯说？”
“嗯。”
“行啊，没看出来王霖的迷魂汤药效这么强。”戚晓菡打趣，缓解了欧阳轩的那张黑脸。
欧阳轩拉了张椅子桌子戚晓菡的身边，看着她还在对着电脑打字，忍不住问：“你在干什么呢？”
“检查宋野东的尸检报告。”
“他们抓到胡溢了？”
戚晓菡重重的沉了一口气，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嗯，胡溢已经承认自己误杀了。”
“理由。”
“胡溢发现王芳跟她姐夫之间有些暧昧不清，一怒之下拿起棒球棍打了过去，后来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戚晓菡喜欢查案子，把凶手绳之于法，却无法承受他们的杀人理由。
‘草菅人命’这四个字对她而言，是最无法接受的一个成语。
“那跟宋野东也扯不上关系啊！”欧阳轩已然明白了戚晓菡为什么要把这个案子翻出来重新找证据了。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他们有关系。宋野东死的时候，胡溢正在外地出差，他有不在场的证据。”
欧阳轩挑眉摇头，“看来，宋野东的案子还没有办法结案。”
“我这两天一直在回想自己几次见到他的情景。”戚晓菡转身看向了欧阳轩，“首先，他肯定是看见了什么事，而且这件事足够把他吓坏了。
你想啊，五年医科念下来，胆子都被磨炼得挺大的，若不是特别的事情，他不会神神叨叨的说自己撞鬼，还要驱鬼的。”
“有点道理。”
“我怀疑他先是被那件事吓到了，然后处于一种疑神疑鬼的状态，而那天在洗手间里，他又被吓什么事吓到了，才导致突发心梗死。”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自然死亡？”
戚晓菡还是摇头，“应该说是被破自然死亡，最后那个把他吓到的人，就是这个案子的罪魁祸首。”
洗手间门上那被擦拭过的痕迹，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然，谁会无端端的去擦？
“这或许目前最好的解释。”
欧阳轩点头，“我立刻让文钰去查监控，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戚晓菡等了几秒，没等到欧阳轩的离开，“还有事？”
“晚上一起吃饭？”
“我晚上还有其他的事情。”
“除了陪伯爵和看书，你还能有什么事？行了，晚上六点，门口见。”欧阳轩终于带着满意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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